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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军川,号南岛,一九五九年十一月生人。四川省华侨书画院特聘画家、四川省蜀汉文化研究会会员、中国画院签约画家。长年从事中国画创作,绘画作品以及艺术理论文章在核心刊物、专业报刊上,均有刊登发表。详细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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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琼:艺术与暗示:读南岛先生《峨眉晓月》

 

2013-7-23

 

1

 

我喜欢南岛先生的《峨眉晓月》。

 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,但又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。总之,这幅作品正契合我内心的某种情绪。每次读它,我会觉得有种平和而后激动的情绪来自于作品的暗示。它不仅证实了它加以表现的艺术家的理想,同时在精神上也把这一信念传输并影响读它的人。

 

劳神伯格曾说:“当你面对一幅你以前从没见过的画时,如果你内心没有发生某种变化,那末,或者你是一个固执的傻瓜,或者这不是一幅好画。”诚然,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是傻瓜,我也一样。

 

和诸多打动我的作品一样,《峨眉晓月》并不具有叙事情节,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或许是艺术家在完成作品之后加上去的,而不是事先就已经要这样命名的。这一点甚至连艺术家本人都未必意识到。因为,当创作被无意识介入,艺术家的想象过程就成了一种不可言传的自发的个人感觉。事实上,我们知道,艺术作品的本质重点不在于它告诉我们作品的内容是什么,也不在于它显示了的怎样高超的技巧,毋宁说在于通过风格和富于想象的内容,揭示出来的艺术家的创造力和艺术意志。当然,只有当艺术作品成为支配者而非被支配时,这种创造力和表现力才会被暗示出来。

 

有时候,虚构的想象的画面往往更比现实的模仿的画面令人激动。诚然,这种虚构和想象并不是毫无根据毫无暗示的,而是如毕加索说的,“艺术家必须懂得如何让人们相信虚构中的真实”。只有当想象力转化为创造力和表现力时,艺术作品才能通过艺术家的情绪向读者暗示并打动读者。

 

2

 

每一幅作品都可以看作是艺术家努力创造的一个新的世界——至少在他的想象力范围内,他是希望如此的。然而,决定艺术家能否走得更远的不是作品的叙事性(即内容或情节),亦不是技巧因素,而是艺术家本人的气质、秉性和艺术意志。的确如此,我们在读画时更多的不是因为作品的内容(情节)和它所彰显的技巧而激动(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因素),而是建立在艺术家对作品的形体、色彩和空间感之关系的抽象整合上,而这一点才能真正凸显艺术家的创造力、表现力和意志力。

 

有时候,艺术家在创作一幅画时,开始的时候可能受理性的因素制约要多一些,即事先想好了应该怎样下笔,希望画成什么样子,等等。可事实上结果未必如此,因为作品在创作过程中随着艺术家情绪的激发,艺术家原先的计划往往被绘画作为纯粹之目的因素所替代,从而使艺术作品更多时候是在意识和无意识的相互交错和作用,甚至是完全无意识状态下完成的。像这样的事例并非鲜见——诸多艺术家的传记里都有过这样的表达:艺术家本人是在不知道自己在“画什么”的情况下完成他们的佳作的。

 

据说,怀素创作的令神鬼惊栗的《自叙帖》是在酒醉的无意识状态下完成的。李白《赠怀素草书歌》云:“吾师醉后倚绳床,须臾扫尽数千行。飘风骤雨惊飒飒,落花飞雪何茫茫。起来向壁不停手,一行数字大如斗。恍恍如闻魔雷惊,时时只见龙蛇走。”又窦冀(唐)《怀素上人草书歌》云:“长幼集,贤豪至,枕糟藉麴犹半醉。忽然绝叫三五声,满纸纵横千万字。”而李欣《醉后赠张九旭》也这样记载:“张公性嗜酒,豁达无所营。皓首穷草隶,时称太湖精。露顶据胡床,长叫两三声。兴来洒素壁,挥毫如流星。”此等事例艺术史多有记载,如王羲之、吴道子、黄公望、郑板桥等皆好酒,在大醉的无意识状态下却能创作出惊世之作。

 

我举这些例子并非为了说明酒和艺术创作之间的渊源或必然关系,毋宁说是为了证明艺术家在无意识或半意识的情况下,反而能抛弃在理性状态下不能摆脱的世俗之利益束缚,进入一种虚静空明之境,从而能创造出好的作品这样一种事实。用庄子的话说就是:人在无意识状态下可以达到“心斋”和“坐忘”的境界。

 

3

 

《峨眉晓月》的构图是相当完美的,几乎虚实各一边(半)的布局却并没有给人彼重此轻的感觉,反而虚得很灵动、很通透、很有节奏。而这样的虚(空白)并非完全没有形象,而是它的形象是非肯定的,它可以随着读画人的想象而呈现出不同的理解。你可以把上部的虚(空白)想象成深邃而空明的宇宙太空,下半部的虚(空白)想象成孕育万物生生不息的溪流水泊或山间丘壑。像这样没有形象(或者说形象的非肯定性)的虚(空白)俨然要比具有形象特征的虚(空白)更让画面富有表现力,也更具有艺术趣味。清·蒋和在《学画杂论》里说的“太抵实处之妙,借因虚处而生”正是这个道理。事实上,这幅作品画面实的部分内容也并不复杂,甚至可以说近乎纯粹,但整个画面的组织布局,虚实搭配却恰到妙处。在这虚静里我似乎读到了一种信息:雅量高致。对,这正是作品给予读者的暗示。

 

大文豪歌德曾这样说:“一件艺术作品就像一个国王,你必须站在它面前,一直等到它对你说话。”或许这就是《峨嵋晓月》最后告诉我的。我在前文曾提到:不知道《峨嵋晓月》以什么打动我。现在明白了,我从作品的暗示里找到了答案。

 

楚晏先生这样评价《峨眉晓月》:“构图直取人心,不罗嗦是其优点。水墨边缘之余白被安排得很有变化。有变化,能成美的节奏。”我看是很中肯的。

 

需要特别指出的是,左下方的二枚印章,和画面搭配得非常美妙,似乎是专门为这幅画准备的。而其印文“法眼”和“无法收拾”又是给我们怎样的暗示呢?

 


南岛先生《峨眉晓月》